历史人物

佛驮跋陀罗

  • 出生地:北天竺迦毗罗卫国
  • 性别:男
  • 外文名:Buddhabhadra
  • 中文名:佛驮跋陀罗
  • 职业:佛经翻译家
  • 佛驮跋陀罗简介
    佛驮跋陀罗,佛教高僧,佛经翻译家,梵名Buddhabhadra,简称佛驮跋陀,意译“觉贤”,北天竺迦毗罗卫国(今尼泊尔境内)人。
    佛经翻译家

    详细介绍

    佛驮跋陀罗(359—429)

    僧人

    他原是释迦族甘露饭王的后裔,住劫比罗伐窣堵(Kapilavastu),因祖父在北天竺一带经商,迁居出来。五岁 时,父母相继病故,寄养于舅家。十七岁出家,在诵经时显出异常的聪明,一天读完他人需要一个月的功课。受了具足戒后,更加勤学,博通经典,以精于禅定和戒律出名。其后去罽宾,跟当时大禅师佛大先进修;在那里遇中国僧人智严。智严请他到中国弘法。这正符合他的夙愿。他俩在旅途中历尽艰难,先走雪山,继改走海道,辗转三年,才到达中国青州东莱郡(今山东掖县)。晋义熙四年(408),他俩听说鸠摩罗什在长安,就前去拜见。住长安宫寺(一称齐公寺),初和罗什相处甚好。在学问上,他们互有切磋,发挥奥义。但他们的学风不同,师承渊源也各异。罗什专弘经教,特别是龙树一派的大乘学说,深得姚秦统治者姚兴的信任。罗什和门下两千多人,出入宫廷,声势显赫。佛驮跋陀罗谨守声闻乘上座部的教学规模,修禅习定,聚徒数百人(象智严、宝云、慧观等有名人物都在内),甘于淡泊,不喜繁华。罗什也传授禅法,不过只介绍了上座部旧师各家禅要,还没有很好的组织;而佛驮跋陀罗的禅法自始一脉相承,保持了它的纯洁性(关于佛驮跋陀罗的师承,僧佑曾作介绍,见《出三藏记集》卷十二)。由于这些分歧,发生了隔阂。义熙七年(411),佛驮跋陀罗偶然说了一些自炫神异的话头,便掀起了风波。当时罗什门下僧睿、道恒等指责佛驮跋陀罗犯了妄语戒,借着群众的势力,逼他离开关中。佛驮跋陀罗的门徒一时感到威胁,几乎全部都散了,只剩下慧观等四十余人随侍南去庐山。那时慧远住在山中,早就听到佛驮跋陀罗的名声,他们见面后都异常欢喜。慧远又了解到佛驮跋陀罗被逐的不合情理,特为他给姚兴和关中僧众写信,替他解释并要求取消了判他为犯戒的处分。

    佛驮跋陀罗在庐山为慧远译出了有关修禅的专著《修行方便禅经》二卷,这对慧远的修持给予很大帮助。佛驮跋陀罗的志愿是要往各处弘化,一年后,义熙八年(412)秋,他便离开庐山西游,到了荆州,受到当时逗留此地的太尉刘裕的尊敬。不久(义熙九年即413春间)他随刘裕去扬都(今南京),住道场寺(在南京中华门外,一称斗场寺;寺为司空谢石所建,后人又称谢司空寺)。他仪表质朴有涵养,深受当地僧众钦佩。

    佛驮跋陀到扬都后,依旧传习禅法;所住道场寺,一时成了“禅师窟”。不久,法显游历印度归来,他们开始合作,从义熙十二年到十四年(416—418),先后翻译了法显携归的梵本经律《大般泥洹经》六卷,《摩诃僧祇律》四十卷,《僧祇比丘戒本》一卷,《僧祇比丘尼戒本》一卷,《杂藏经》一卷。他积累了许多翻译经验,到义熙十四年(418)受孟顗、褚叔度的启请和沙门法业、慧严等一百余人于三年中译出《大方广佛华严经》五十卷(后来改分六十卷,称为六十《华严》)。这一大部经典的梵本有三万六千偈,原来是西晋沙门支法领从西域于阗取回来的,一向无人翻译。直到佛驮跋陀罗才完成这一大译事(罗什先翻了《华严经》中的《十住品》,佛驮跋陀罗译本就完全采用它的译文;其余各品和它配合,当然也受到了罗什译文风格的影响)。大体上斟酌文义,符合原本的意旨。这部经文对后来佛教义学的发展影响很大。翻译地也以“华严堂”为名以示纪念。佛驮跋陀罗于刘宋元嘉六年(429)圆寂,年七十一岁。

    佛驮跋陀罗的翻译除了以上七种外,现存的还有:《出生无量门持经》一卷、《大方等如来藏经》一卷、《文殊师利发愿经》一卷、《观佛三昧海经》八卷。此外有缺本一种,《净六波罗蜜经》一卷。佛驮跋陀罗所译总计十二部,一百一十三卷(《高僧传》说他译经十五种,一百一十七卷,计算有误。又《开元释教录》刊定他的译本里有《新无量寿经》二卷,即宝云译本的重复记载;《方便心论》一卷,即《修行方便禅经》的误传;《过去因果经》一卷,出处有疑;都不计入)。

    佛驮跋陀罗的翻译虽有多方面,但他专精禅法。据慧远《禅经总序》载,佛驮跋陀罗曾译达摩多罗和佛大先两家的法门,现存《禅经》仅介绍了佛大先的渐修一法。这就是从二甘露门(数息和不净观)方便、胜进两道各别的退、住、升、进,决定四分开始,进而观界,修四无量,观蕴、处,以至畅明缘起,达到禅定的成就。至于达摩多罗禅观的详细内容已无可考(后人仍称佛驮跋陀罗译本为达摩多罗禅经)。又佛大先所传禅法次第本属上座部瑜伽师地(旧译修行道地)一类,从安世高以来已传入中国。到了佛大先,更推进一步,“搜集经要,劝发大乘”而接近了大乘瑜伽系。佛驮跋陀罗的传译为稍后的大乘瑜伽学说东流开了先河。这在中国佛教义学的历史上具有重要意义。

    《高僧传》记载

    【佛驮跋陀罗(晋京师道场寺)[《高僧传》卷二]】

    佛驮跋陀罗。此云觉贤。本姓释氏。迦维罗卫人。甘露饭王之苗裔也。祖父达摩提婆。此云法天。尝商旅于北天竺。因而居焉。父达摩修利耶。此云法日。少亡。贤三岁孤与母居。五岁复丧母为外氏所养。从祖鸠婆利。闻其聪敏。兼悼其孤露。乃迎还度为沙弥。至年十七与同学数人俱以习诵为业。众皆一月。贤一日诵毕。其师叹曰。贤一日敌三十夫也。及受具戒修业精勤。博学群经多所通达。少以禅律驰名。常与同学僧伽达多共游罽宾。同处积载。达多虽伏其才明。而未测其人也。后于密室闭户坐禅忽见贤来惊问何来。答云。暂至兜率致敬弥勒。言讫便隐。达多知是圣人未测深浅。后屡见贤神变乃敬心祈问。方知得不还果。常欲游方弘化备观风俗。会有秦沙门智严。西至罽宾。睹法众清胜。乃慨然东顾曰。我诸同辈斯有道志。而不遇真匠发悟莫由。即谘讯国众。孰能流化东土。佥云有佛驮跋陀者。出生天竺那呵利城。族姓相承世遵道学。其童龀出家已通解经论。少受业于大禅师佛大先。先时亦在罽宾。乃谓严曰。可以振维僧徒宣授禅法者佛驮跋陀其人也。严既要请苦至。贤遂愍而许焉。于是舍众辞师裹粮东逝。步骤三载绵历寒暑。既度葱岭路经六国。国主矜其远化。并倾心资奉。至交趾乃附舶。循海而行经一岛下。贤以手指山曰。可止于此。舶主曰。客行惜日调风难遇。不可停也。行二百余里。忽风转吹舶还向岛下。众人方悟其神。咸师事之。听其进止。后遇便风同侣皆发。贤曰。不可动。舶主乃止。既而有先发者一时覆败。后于暗夜之中忽令众舶俱发。无肯从者。贤自起收缆。一舶独发。俄尔贼至留者悉被害。顷之至青州东莱郡。闻鸠摩罗什在长安。即往从之。什大欣悦。共论法相振发玄微多所悟益。因谓什曰。君所释不出人意而致高名何耶。什曰。吾年老故尔。何必能称美谈。什每有疑义必共谘决时秦太子泓欲闻贤说法。乃要命群僧集论东宫。罗什与贤数番往复。什问曰。法云何空。答曰。众微成色色无自性故虽色常空。又问。既以极微破色空。复云何破微。答曰。群师或破析一微。我意谓不尔又问。微是常耶。答曰。以一微故众微空。以众微故一微空。时宝云译出此语不解其意。道俗咸谓贤之所计微尘是常。余日长安学僧复请更释。贤曰。夫法不自生缘会故生。缘一微故有众微。微无自性则为空矣。宁可言不破一微常而不空乎。此是问答之大意也。秦主姚兴专志佛法。供养三千余僧。并往来宫阙盛修人事。唯贤守静不与众同。后语弟子云。我昨见本乡有五舶俱发。既而弟子传告外人。关中旧僧咸以为显异惑众。又贤在长安大弘禅业。四方乐靖者并闻风而至。但染学有浅深。得法有浓淡。浇伪之徒因而诡滑。有一弟子。因少观行。自言。得阿那含果。贤未即检问。遂致流言大被谤读。将有不测之祸。于是徒众或藏名潜去。或逾墙夜走。半日之中众散殆尽。贤乃夷然不以介意。时旧僧僧[(丰*力)/石]道恒等谓贤曰。佛尚不听说己所得法。先言五舶将至虚而无实。又门徒诳惑互起同异。既于律有违理不同止。宜可时去勿得停留。贤曰。我身若流萍。去留甚易。但恨怀抱未申。以为慨然耳。于是与弟子慧观等四十余人俱发。神志从容初无异色。识真之众咸共欢惜。白黑送者千有余人。姚兴闻去怅恨。乃谓道恒曰。佛贤沙门协道来游欲宣遗教。缄言未吐良用深慨。岂可以一言之咎令万夫无导。因敕令追之。贤报使曰。诚知恩旨无预闻命。于是率侣宵征。南指庐岳。沙门释慧远久服风名。闻至欣喜若旧。远以贤之被摈过由门人。若悬记五舶止说在同意。亦于律无犯。乃遣弟子昙邕致书姚主及关中众僧解其摈事。远乃请出禅数诸经。贤志在游化居无求安。停止岁许。复西适江陵。遇外国舶至。既而讯访。果是天竺五舶先所见者也。倾境士庶竞来礼事。其有奉遗悉皆不受。持钵分卫不问豪贱。时陈郡袁豹宋武帝太尉长史。宋武南讨刘毅随府届于江陵。贤将弟子慧观诣豹乞食。豹素不敬信。待之甚薄。未饱辞退。豹曰。似未足。且复小留。贤曰。檀越施心有限。故令所设已罄。豹即呼左右益饭。饭果尽。豹大惭愧。既而问慧观曰。此沙门何如人。观曰德量高邈非凡所测。豹深叹异以启太尉。太尉请与相见甚崇敬之。资供备至。俄而太尉还都。便请俱归安止道场寺。贤仪范率素不同华俗。而志韵清远雅有渊致。京师法师僧弼与沙门宝林书曰。斗场禅师甚有大心。便是天竺王何风流人也。其见称如此先是沙门支法领。于于阗得华严前分三万六千偈。未有宣译。至义熙十四年。吴郡内史孟顗右卫将军褚叔度即请贤为译匠。乃手执梵文。共沙门法业。慧严等百有余人。于道场译出。诠定文旨。会通华戎。妙得经意。故道场寺犹有华严堂焉。又沙门法显。于西域所得僧祇律梵本。复请贤译为晋文。语在显传。其先后所出观佛三昧海六卷。泥洹及修行方便论等。凡一十五部。一百十有七卷。为究其幽旨妙尽文意。贤以元嘉六年卒。春秋七十有一矣。

    [历代名僧辞典 - 顾伟康编]

    皈依净土

    尊者佛驮跋陀罗(晋云“觉贤”),姓释迦,迦维罗卫国人,甘露饭王苗末也。幼亡父母,出家为沙弥。年十六,博学群经,深达禅、律。常与僧伽达多,共游罽宾。达多闭户禅坐,忽见师来云:“暂往兜率,致敬弥勒。”言讫便隐。后益见其神变,敬心祈问,方知得不还果。时姚秦沙门智严至罽宾,睹法众清净,慨然东顾曰:“我诸同辈,未遇真匠,将何发悟!”即咨询于众:“孰能遂我祈请,流化东土?”佥应之曰:“跋陀罗其人也。”严乃要师,裹粮而行。经历诸国,至交趾,附舶循海,达于青州东莱。闻鸠摩罗什在长安,即往从之。秦太子泓,请师于东宫,集众说法,与罗什论“色空”义。师曰:“汝只说得果中色空,不说得因中色空。”什问:“何谓?”师曰:“一微空故众微空,众微空故一微空。一微空中无众微,众微空中无一微。”往复数番,罗什罔测。秦主兴供僧三千,盛修人事,而师禅静自守。忽谓弟子曰:“吾见本国,五舶俱发。”众谓妄言,因共摈弃,乃与弟子慧严、慧观四十余人俱发,至庐山香谷,茇舍而居(茇,蒲曷切,草舍),时会莲社。远公谓师被摈,过由门人;悬记五舶,于律无犯。即遣弟子昙邕,致书秦主,为其解摈。乃请师东林译出禅数诸经,自是江东始耽禅悦。师志在游化,西适江陵。持钵分卫,果见天竺五舶至此。后还都,立道场寺。先是支法领于于阗得《华严》梵本三万六千偈,未经宣译。义熙十四年,吴郡内史孟顗、右卫将军褚叔度,请师为主译,与沙门法业、慧义、惠严、慧观等为笔授,译成六十卷。有二青衣,旦从池出,洒扫研墨。师先后译出《观佛三昧经》、《般泥洹经》、《修行方便论》,及法显所得《大僧只律》,凡十五部。宋元嘉六年,念佛而化,塔于庐山北岭。

    佛陀跋陀罗,汉语的意思叫觉贤,古代天竺迦维罗卫国人、是甘露饭王的后裔。佛陀跋陀罗幼年出家作沙弥,16岁即博学群经,深达禅律。当时姚秦国沙门智严法师到西域,邀请他同往东方。二人于是走海路,从青州登陆,直上长安。姚秦太子请佛陀跋陀罗入东宫讲法,与鸠摩罗什大师共论色和空的意义,达到了深奥玄妙的境界。随后,佛陀跋陀罗上庐山,加入慧远大师的莲社,并翻译了《观佛三昧经》、《般泥洹经》、《修行方便论》等经论15部,南北朝时期宋国元嘉6年,他在念佛声中化去。

    附汤用彤《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》

    佛驮跋多罗,此云觉贤,生于天竺那呵■城。以禅律驰名。游学罽宾,受业于大禅师佛陀斯那。秦沙门智严西行,苦请东归。于是逾越沙险至关中。得见罗什,止于宫寺。教授禅法,门徒数百。名僧智严、宝云、慧睿、慧观从之进业。乃因弟子中颇有浇伪之徒,致起流言,大藏谤黩。秦国旧僧僧■、道恒谓其违律,摈之使去。贤乃与弟子慧观等四十余南下到庐山,依慧远。计贤约于秦·弘始十二年(410)至长安,当不久即被摈。停庐山岁许,慧远为致书姚主及秦众僧,解卓摈事。晋·义熙八年(412)乃与慧观至江陵,得见刘裕。其后(415)复下都,译事甚盛。

    觉贤与关中众僧之冲突,慧远谓其‘过由门人’。实则其原因在于与罗什宗派上之不相合。《僧传》云,什与贤共论法相,振发玄微,多所悟益。贤谓什曰︰‘君所释不出人意,而致高名何耶。’什曰︰‘吾年老故尔,何必能称美谈。’觉贤对于罗什之学,可知非所伏膺。盖贤学于罽宾,其学属于沙婆多部。罗什虽亦游学罽宾,精一切有学,但其学问则在居沙勒以后,已弃小就大。据当时所传,佛教分为五部。不惟各有戒律,且各述赞禅经。罗什于戒律虽奉《十诵》,但于禅法则似与觉贤异趣。什公以弘始辛丑(401)十二月二十日至关中,僧睿即于二十六日从受禅法。什寻究摩罗罗陀、马鸣、婆须密、僧伽罗叉、沤波崛、僧伽斯那、勒比丘等家禅法译为《禅要》三卷。后又依《持世经》益《十二因缘》及《要解》二卷。至弘始九年(407)复详校《禅要》,因多有所正,而更详备,当与第一次所译极不同。什公之于禅法,可谓多所尽力。《晋书》〈载记〉云什公时沙门坐禅者恒有千数。《续僧传》〈习禅篇〉论曰︰‘昙影道融厉精于淮北。’则什之门下坐禅者必不少。但约在弘始十二年(410),觉贤至关中,大授禅法,门徒数百。当什公弘三论鼎盛之时,‘唯贤守静,不与众同’。而其所传之禅法,与什公所出,并相迳庭。于是学者乃恍然五部禅法,固亦‘浅深殊风,支流各别’。而觉贤之禅,乃西域沙婆多部,佛陀斯那大师所传之正宗。其传授历史,认为灼然可信。觉贤弟子慧观等,必对于什公先出禅法,不甚信任。慧远为觉贤作所译〈禅经序〉,谓觉贤为禅训之宗,出于达摩多罗与佛大先。罗什乃宣述马鸣之业,而‘其道未融’。则于什公所出,直加以指摘。按什公译《首楞严经》,又自称为‘菩萨禅’。而觉贤之禅则属小乘一切有部,其学不同,其党徒间意见自易发生也。

    觉贤所译《达摩多罗禅经》,一名《修行道地》,梵音为‘庾伽遮罗浮迷’,此即谓《瑜伽师地》。按大乘有宗,上承小乘之一切有部。则有宗之禅,上接有部之法,固极自然。觉贤所处之时,已当有部分崩之后,其学当为已经接近大宗之沙婆多也。《僧传》云︰

    ‘秦太子泓欲闻贤说法,乃要命群僧,集论东宫。罗什与贤数番往复。什问曰︰“法云何空。”答曰︰“众微成色,色无自性,故唯色常空。”又问︰“既以极微破色空,复云何破一微。”答曰︰“群师或破析一微,我意谓不尔。”又问︰“微是常耶。”答曰︰“以一微故众微空,以众微故一微空。”时宝云译出此语,不解其意。道俗咸谓贤之所计微尘是常。余日长安学僧复请更释。贤曰︰“夫法不自生,缘会故生。缘一微故有众微。微无自性,则为空矣。宁可言不破一微,常而不空乎。”此是问答之大意也。’

    据此贤之谈空,必与什公之意不同。而其主有极微,以致引起误会,谓微尘是常。而什言大乘空义说无极微,则似贤之学不言毕竟空寂,如什师也。又按贤译《华严经》,为其译经之最大功绩。而《华严》固亦大乘有宗也。总之觉贤之被摈,必非仅过在门人。而其与罗什学问不同,以致双方徒众不和,则为根本之原因也。

    经历

    觉贤在少年时就以禅宗和律宗而闻名,曾与同学僧伽达多一起,同游罽宾,他们相处多年,达多虽然很敬佩觉贤的才智,但还并不是很了解他。一次达多在一间密室中关着门坐禅,忽见觉贤进来了,达多很吃惊地问:"你从哪儿来?”觉贤回答说:"我刚去了兜率天(佛教所说欲界六天中的第四天),向弥勒佛致敬。"说完便不见了。达多知道觉贤已是圣人,难测他的深浅,后来又屡次见到觉贤各种神秘莫测的能力。

    觉贤常想外出游历弘扬佛法,备观各地风俗,恰值有个秦地僧人智严来到罽宾,目睹这里法众清净,于是慨然东顾,说:"我和我的同辈们,虽有学道的志向,但没有遇到真匠,无从学起。"即咨询当地人,谁能够到东土去传布教化?”众人都说:有个叫佛驮跋陀罗的和尚,出生于天竺国的那呵利城,他的家庭世代尊崇佛学,他在童年时出家,又通解佛学经、论,曾是大禅师佛大先的弟子。这时佛大先也在罽宾,他对智严说:"能够振兴佛教,传布佛法的人,就是佛驮跋陀罗这样的人。"

    智严就再三邀请觉贤,觉贤很同情智严的苦心,就答应了他,于是辞别众人和师父,带着干粮出发了。他在路上走了3年,历经千难万苦,跨过帕米尔高原喀喇昆仑山脉,途经六个国家,这六个国家的国王们都很敬重他到远方传布教化的行为,都倾心资助他。觉贤来到交趾,便搭上船,沿海岸而行,途经一个小岛,觉贤指着小岛说:"可以在此停船。"船主说,遇到顺风要抓紧时间赶路,不能停船。”向前走了二百余里,忽然风向转了,刮起顶头风,又将船吹回那个小岛,众人这才知道觉贤的神异,不论干什么事都听他的。后来又刮顺风,同行的几条船都要起航,觉贤说:"不能起航。"船主就没有起航,随即先走的那几条船都沉没了。后来在一天夜里,觉贤忽然说要所有的船立即出发,没有人肯听他的,觉贤自己去收起缆绳,就他这一条船独自走了,过了一会儿;强盗来了,留下的人都被强盗杀害。

    觉贤来到青州东莱郡,听说鸠摩罗什在长安,觉贤又来到长安,罗什非常高兴;二人一起讨论法相宗,多有感悟和收益。觉贤对罗什说:"您对佛经的释义,都在常理之中,您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名气?"罗什说:"也许是因为我年老的缘故,哪有什么美名!”罗什研究佛经,每有疑难问题,都要和觉贤商量。

    后秦姚兴崇信佛法,供养了三千多名僧人,这些僧人往来于宫廷;常参与尘世之事,唯有觉贤,安于清静,与众人不同。一次,觉贤对弟子说:"我前一日看见,在我的家乡有五只船出发到中国来。"弟子把他的话传给了外人,关中的僧人们听说后,都认为觉贤是为了显示自己的神异而迷惑众人。觉贤住在长安,大力弘扬佛教,四方的信徒,闻风而至。他的这些弟子们学法有先有后,有深有浅,其中有一些浇薄诈伪之徒,投机取巧之人。有一个弟子,不能于心观理而如理身行,自称已得阿那含果(佛教所说断尽欲界烦恼之圣者名阿那含),觉贤还未及检问,就流言四起,遭到毁谤和非议,觉贤的徒众感到将有大祸临头,或匿名潜逃,或半夜跳墙而走,觉贤却夷然不介意。

    僧契、道恒等人对觉贤说:"佛尚不听说自己已经得法,你就先说将有五只船从天竺国开来,虚而无实,而且你的门徒又以诳言惑众,已经违背了戒律,又不符合义理,你应离开这里,不能在此久留。"觉贤说:"我孑然一身,如若浮萍,要去要留都很容易,遗憾的是胸意末申,因此而慨然。"于是觉贤就和弟子慧观等四十余人一起离开了长安。"他走的时候,神志从容,全没有悲戚之色,许多真心识知佛教的人都很惋惜,有上千的僧侣和百姓来给他送行。姚兴听说觉贤离开了长安,怅然失意,对道恒说:"觉贤沙门,协道来游,欲宣扬佛教,用心良苦,怎能因一句话没有说好,就将他赶走,使众人失去导师。"又派人前去追赶。觉贤对赶来的使者说:"我诚知圣上的恩旨,但不能从命。"于是带领众人,连夜赶路往庐山去了。

    庐山高僧慧远,早就钦服觉贤的名望,听说觉贤来了,高兴的就象是来了老朋友。因为觉贤徒弟的过失,使觉贤遭人排斥,至于天竺国来船一事还没有定论,而且也不违反戒律,因此慧远派弟子昙邕给姚兴和关中的僧人写信,为觉贤说情。慧远请觉贤出禅数各经。觉贤志在游方弘化,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长的时间。他在庐山住了一年多,又西行来到江陵,遇到五艘外国船,上前寻问果然是从天竺国来的,出发的时间,正是觉贤所说的时间。于是全江陵的士人、百姓都采向觉贤礼拜,并有很多布施,觉贤却没有接受,还是拿着他的食钵到处化缘乞食。当时陈郡袁豹,任南朝宋武帝朝太尉府的长史,宋武帝南讨刘毅,袁豹随行来到江陵,觉贤带着弟子慧观到袁豹处乞食,袁豹平素不信佛法,招待的很不好,觉贤他们都没有吃饱便要告辞了,袁豹说:"你们好象没有吃饱,请等一等。"觉贤说:"施主的布施之心有限,准备的斋饭已经没有了。"袁豹让手下的人添饭,饭却没有了,袁豹感到很惭愧。袁豹问慧观:"觉贤到底是什么样的人?慧观说:"德量高远,不是凡人所能认识到的。"袁豹深叹觉贤的卓异不凡,并上启太尉,太尉召见觉贤,对觉贤非常崇敬,资供备至。随后,太尉回京都,请觉贤同行,觉贤到京城后住在道场寺。觉贤仪范简单朴素,不同于中华风俗,但他志向、气韵清明广远,气度不凡,具有精深的旨趣。先前,僧人支法领在于阗国(西域城国)得到一部梵文本《华严经》,共有36000偈颂辞,没有翻译。到东晋义熙十四年(公元418年)吴郡内史孟凯、右卫将军褚叔度,请觉贤翻译。觉贤手执梵本,与沙门法业、慧严等一百余人,在道场寺将此经译出。译文准确、畅通,妙得经意,所以道场寺又有华严堂之称。

    僧人法显曾在西域得到一部梵文本《僧祗律》,也请觉贤译为汉文。觉贤曾先后译出《观佛三昧海》6卷《泥洹》及《修行方便论》等,共15部,117卷,都能够全面反映原著的内容,妙尽文意。觉贤于南朝宋元嘉六年(公元429年)去世,终年71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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